经过三天的上山我从加德满都来的同伴普雷姆·巴塔拉伊(Prem Bhattarai)徒步穿越尼泊尔的朗唐山谷(Langtang Valley)时,一想到奶酪就兴奋不已。“既然我们到了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块奶酪!”当我们到达Kyanjin Gompa村时,他喊道。

京津贡巴距离西藏边境仅几英里,海拔3800米,缺氧。然而,在这个永远被薄雾笼罩的偏远喜马拉雅村庄里,有一家专门生产瑞士风格奶酪的工厂,用当地的牦牛奶制成。如今,它在尼泊尔的需求量很大。但是这样的奶酪直到1952年一位瑞士发展工作者的到来才出现,他后来被称为“送奶人”。

当我们到达位于Kyanjin Gompa的有机牦牛奶酪生产中心时,尼玛·塔芒(Nima Tamang)正在用一台沉重的木制压力机将成堆的凝乳模压成厚厚的奶酪轮。“这是我们最好的牦牛奶酪,”塔曼自豪地宣布,他递给我一小块尝尝。我咬了一口。它的味道很重,外皮又硬又咸:和经典的瑞士奶酪没有太大区别。

塔曼监控着奶酪的压榨过程。
塔曼监控着奶酪的压榨过程。

工厂里堆满了重达20磅甚至更多的奶酪轮。每一枚价值高达2万卢比,约合200美元。车轮在盐水中浸泡至少48小时。这就形成了一个果皮,增加了独特的味道。然后让奶酪成熟最少15天,最多6个月。“我们使用的技术都源自瑞士,”Tamang解释说,他在过去四年里一直在该中心担任生产经理。“瑞士人给了我们制作奶酪的大部分工具,他们也帮助支付了这座建筑的费用。”

牦牛奶酪,渐渐成熟。
牦牛奶酪,渐渐成熟。

用喜马拉雅牦牛奶制作的阿尔卑斯风格奶酪很久以前就由瑞士乳制品专家Werner Schulthess发明了。上世纪50年代初,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将舒尔茨派往尼泊尔。记者Prateek Pradhan写道他的任务是找到一个有利可图的解决办法,以生产过剩的牛奶偏远山区

他的工作始于加德满都谷地。Eva Manandhar,为ECS尼泊尔他描述了自己如何以“奉献和坚持”说服农民为他提供牛奶巴氏消毒.他非常成功,住在山谷里的外国人给他起了个绰号:‘送奶人’。”

也许这些山峰让舒尔特塞斯想起了他的祖国瑞士。
也许这些山峰让舒尔特塞斯想起了他的祖国瑞士。

在首次冒险进入加德满都谷地之后,舒尔塞斯继续向喜马拉雅山的高处进发。在高海拔地区,他会发现大量过剩的牦牛奶。与山谷不同的是,这里离加德满都太远,运送牛奶不可能不变质。“就在那时,他突然想到了用奶酪的形式运输牛奶的好主意,”Manandhar写道。

1953年,舒尔特塞斯写道在报告中他决定在距离加德满都7天步行路程的朗塘山谷制作“高山式硬奶酪”。起初,舒尔塞斯自己出资经营,从当地工匠那里委托了一个奶酪桶、一台压榨机和其他工具。“一到琅堂,”他写道,“我就买了牛奶——还是用自己的钱——并开始尝试制作成熟的奶酪。”他指出,到今年夏天,这个项目已经生产了一吨奶酪。

牦牛奶酪,用简单的秤称重。
牦牛奶酪,用简单的秤称重。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遇到了问题。普拉丹简洁地总结道。而牧民长期以来一直用牦牛奶制作类似奶酪的chhurpi对许多尼泊尔人来说,舒尔塞斯的奶酪与众不同他们的味蕾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接受它。”舒尔茨最后向当地人分发了许多免费的奶酪。

然而,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现在,这种美味的奶酪供不应求。“在加德满都,”巴特拉伊说,“牦牛奶酪比山区贵得多,而且通常几乎没有什么可卖的。所以我必须在这里买!”

中心的牌子上写着有牦牛乳供应。
中心的牌子上写着有牦牛乳供应。

在加德满都,牦牛奶酪几乎不是必需品,但却是美味佳肴。20世纪50年代,舒尔茨的努力在琅塘取得了成功,更多的奶制品和奶酪工厂在尼泊尔各地的农村地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1986年,当舒尔塞斯回到尼泊尔时,他注意到“山区奶场的夏季奶酪产量为80吨”。

但多年来,叛乱和自然灾害减少了供应。普拉丹写道,在尼泊尔长达十年的内战中,共产党叛军的袭击对20世纪之交的“奶酪生产产生了严重影响”。摆满奶酪的偏远奶牛场是免费食物来源的主要目标。

2015年地震的残骸在工厂外徘徊。
2015年地震的残骸在工厂外徘徊。

最近,2015年的毁灭性地震造成了广泛的破坏。朗塘河谷是全国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数百人死亡,整个村庄被掩埋。在奶酪工厂外面,破损的金属碎片仍然躺在地上。“那是一些旧设备,”塔曼说。“它在地震中被摧毁了。在牧场,许多牧民和他们的牦牛被雪崩夺去了生命。”

由于工厂建筑受损,不稳定,Kyanjin Gompa的牦牛奶酪生产停止了。不过,瑞士将会回来提供帮助。奶酪生产中心的一块牌匾,日期为2018年11月,纪念瑞士政府对重建的支持。

一头漂亮的当地牦牛。
一头漂亮的当地牦牛。

那天早上,塔曼收到了一批新鲜的牦牛乳和乳清。他解释说,朗塘河谷的牧民自己分离牛奶,他们先在村里的金属大桶里加热,然后经过艰苦的跋涉把牛奶运到京津冈巴。然后,由奶酪生产中心以固定价格购买。

但是为了拿到钱,牦牛牧民必须一路走到Syabru-Besi村,然后由尼泊尔乳业发展公司直接存入银行账户。这段陡峭的下坡路程需要三天时间。

Kyanjin Gompa沉入雾中。
Kyanjin Gompa沉入雾中。

当寒冷的雾气向村子移动时,我们退到温暖的茶馆里。搬运工们围着桌子打牌,巴塔拉伊则把牦牛奶酪切成方块,分发给大家。纸牌游戏的赢家冒着严寒用赢来的钱去买更多的奶酪。

在偏远的村庄,当地人受益于这种新的收入来源。普拉丹评论说,奶酪帮助该行业的人们提高了生活水平。他写道:“这些钱让他们有机会投资于孩子的教育,并改善他们的饮食。”奶酪越来越受欢迎,在加德满都谷地,企业家们正在制作受法国启发的牦牛奶酪和浓郁的意大利蓝奶酪,以满足尼泊尔人的口味。

坚硬的“高山风格”牦牛奶酪备受追捧。
坚硬的“高山风格”牦牛奶酪备受追捧。

这场奶酪革命无疑要归功于沃纳·舒尔特斯的努力。在2011年去世之前,他继续帮助在马达加斯加、肯尼亚和南美洲建立乳制品行业。但由于尼玛·塔芒(Nima Tamang)等牧民和工人的辛勤工作和决心,牦牛奶酪在喜马拉雅山继续生产。即使在毁灭性的地震之后,在高海拔生活的日常挑战中,奶酪制作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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